【等待】
他佇立月台,緊盯著手中電話。幾輛列車駛過,他依舊不為所動,直至鈴聲一響,伴隨著一臉失落,他終於還是登上了剛到站的列車。
我佇立月台,緊盯著屏幕,特意開啟鈴聲,生怕錯過任何一個訊息。「再等一班吧。」我這樣跟自己說:「下一班列車到站之前,如果沒有收到回覆,就離開吧。」列車到站,鈴聲剛好響起,宣示了我們的結局。「別等我了。」
她坐在電梯大堂附近的椅子,剛過了探病時間,只有幾個醫護人員匆匆而過。她冷靜地撥通電話,語氣淡然:「你先不要責怪我吧,你想來看她就來看看她吧,她等不了多久。」剛掛上電話,她沒有落淚,只是一個接著一個電話的打,她怕病床上的她等不及了。生死面前,我們都顯得過於蒼白無力。
拖著疲憊的步伐走到大堂,連月往來醫院,奔波的日子早就消磨了難過。該是時候打電話了,心裡預想了最不堪的話,鼓起勇氣撥通了曾經熟悉不過的號碼。「我還有很多通電話要打,你原諒我吧。」沒等她回覆,急忙掛上了線,我其實也並不希望知道答案。曾經以為生死是人生最大的命題,但生死面前,原來還有太多屬於現實與俗世的繁瑣。與其說是堅強,或許只是說服自己坦然面對。
以往要找一個人,只要上一輛車不久就到了。現在要找一個人,要買好機票越洋萬里。等候出發的日子,等候飛機的到來,等候機程的結束。等待的過程裡,思念會發酵,難過會滋長。好不容易等到相遇的一天,你才知道,所有的奔波勞碌,一點不枉。
只是,你始終沒有等到那熟悉的身影。你如約而至,而他忘了約定。原來,唯有重視的人,才能讓你自覺在人心中一文不值。可你佇立原地,還想多等一會。
等一場花開,等一場花落。
#我的寫作日常 #097
#幾個關於平日見過的等待的故事
#話說我鍾意舊airpod多啲因為新個個太靜
#因為我出街會留意附近啲人聽唔到嘢好唔慣